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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回(上)

  第七回(上)

静儿夜奔玉风林

嘻嘻言逼华后妈

原来当日嘻嘻领命去劝静儿,并未说出实情。而是让她低头认错,又说了些话去激她。要是将嘻嘻内心所想全盘托出,她反而不走了,要和嘻嘻共进退。

金领头听完原由,不由苦笑,这两个真是我行我素,天生一对。真是倒了八辈子霉。也许命里该受着两个麻烦折磨,把天戳破,要他细细去补。

“她也太冲动……”良久,金领头缓缓道。

嘻嘻淡淡道:“冲动并不是坏事,违背自己的本心才是坏事。”“活着这一世总有违背本心的时候。”金领头道。

“违背本心还不如不活了。”

“嘻嘻,如果你是我,你会怎么做?”

“领头,如果你是静儿,你会怎么做?”

金领头心想这也太不成熟,但换做是他未必不会做出这种事情。他语气轻了些,道:“那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?”“我不知道。”嘻嘻低下头说。

“你为什么让她走?”

“因为她是我朋友,所以我不想让她道歉。”

“你让她走,那大寒帮的事怎么办?如何给华帮交代?”

“就实话交代便是了。”

“你怎么不跟她一起走?”

“我是我,她是她。”

“你把她气走,她不理睬你了怎么办?”

“我一定会去追她,直到她理睬我。”

“她不见了你去哪里找她?她藏在别处一辈子怎么办?”“她藏一辈子,我找一辈子,不行吗?”

金领头停下不说了,看着嘻嘻倔强的脸,叹了口气。

早知她俩是一条心,就不差嘻嘻去劝她了。金领头问:“那她现在走了,你说该怎么办?”

“那还不简单。”嘻嘻一笑。

且说静儿偷马下山,向南疾驰十里,一路撒了许多眼泪。到了一处近溪丛林,天也快黑了,她翻身下马,看着低沉的天空。四下无人,万籁寂静,她素来最喜热闹,此时不觉心酸起来。转念又想到这些天的事,越想越委屈,坐下抱着胳膊又哭了一会儿。那日堂上华帮后妈咄咄逼人,也没教她这么难受过。谁能想到和她朝夕相处七年的人,怎么突然变了一番模样。那些话,怎么能从嘻嘻嘴里说出?

“依我看,你就该答应了华帮的要求。”“你要是不去道歉,大寒帮的名声怎么办?”“你要不走得远远的,我和领头说你退帮了,如何?”“你走了大寒帮才有一线生机。”

静儿泪流不止,好友的不理解、做英雄梦想的落空和凭空飞来杀人的横祸几乎将她整个人压垮了。她正哭着 丛林之中却忽然发出“吱吱”声,她下意识按住红缨枪:“什么人!”那声音并未停止,静儿循着声音伸手拨开丛林枝叶,借着微弱的天光看清,竟是一只老鼠,它一吓,急速扭转,没入黑暗,不见了。

静儿手猛拍枝叶,气得骂:“死老鼠,你叫也看人叫!”怔了一下,又自嘲笑笑:连你也来笑话我吗?我早就不是什么“小双凤”了。她深知境遇之可怜可叹可悲,一旦从窗中跳出逃走,便再也没有回去的理由。退帮就退帮吧,英名不是大寒帮给的,是自己闯出来的。

至于嘻嘻,先晾她一晾,以后等她来找,至于武林大会,做英雄又不止这一个路,至于赤面鬼,愿他安息,不过,休想叫我道歉。静儿想清楚后,长舒一口气,起身去溪边抹了脸,找个宽敞地方掩面睡了。

次日,静儿忍着困饿,又向南行数十里,遇一客栈,招牌上斗大的五个字:“玉风林客栈”静儿喜不自胜,打算在这客栈歇脚几天,所幸身上还带了钱财,她栓好马,迈进客栈。

客栈内也并无什么人,只有一个老头在抹桌子打扫。老头抬头看见来客,便满脸堆笑地迎过来:“客官里边请,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呀?”

静儿道:“我先住几天,要一间好房。外面拴着马,也喂一喂。”她翻遍浑身上下掏出些钱来对老头说:“老爷爷,你看这些钱够吗?”

老头接过来数了数,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,嘴还是弯着,道:“客官……这些不太够,不过你……”静儿道:“老爷爷,你放心,我不会白吃白住。有什么事尽管叫我,我都做得。”老头心想,看这姑娘带着武器,想必是武林中人,现下世道大乱,每每兵匪来打劫,正好可以让她保护客栈,但是这年纪也太轻了,不知中不中用。他踌躇了一会儿,把心中所想全盘托出了。

静儿暗道:我已从大寒帮脱离,大寒帮与小双凤与我毫无瓜葛,是必不能再提的了。于是道:“老爷爷,那我露两手吧。”静儿找一张桌子坐下,一拍桌面,一筒筷子全飞出来直插房梁。静儿将铜钱摞起来,又是一拍桌子,铜钱一起飞起,正好串在一根筷子上,不过顷刻之间。这是她曾经和嘻嘻玩过的游戏。老头大喜道:“那这些时日就有劳英雄了。”

老头下厨做面。静儿吃了几筷子,道:“老爷爷,这里就你一个人吗?”

老头笑道:“我还有个儿子去外地采买货物去了,回来需三四天,今天刚走了几个相公。客官从哪里来?”

静儿动作慢了些,眼睛只盯着碗里的面:“这个不重要。”

“那客官往哪里去?”
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静儿突然抬头,“老爷爷,有酒吗?”

“当然有,自家酿的土酒,好喝得连神仙都忘了!”老头取出酒杯斟满,“客官喝酒。”

赤面鬼死后第七天。天刚擦亮,金领头请来人吹吹打打,又请老道士做法事,院中设香案摆火炉。华帮人身皆缟素,跪在赤面鬼棺木旁嚎哭。大寒帮人上下均头缠白巾,屋檐下飘零着小白花。

金领头带着大寒帮所有人下拜,道:“赤面鬼兄一代豪杰,而今驾鹤西去,令我等悲痛难当。愿赤面鬼兄在天之灵安息。”说完又拜几拜。

时辰已到,金领头令嘻嘻留下看家,带着大寒帮和华帮的几个弟子抬棺下山去了,阿卜勒也跟着去。后妈和其余人在大厅坐下喝茶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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